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​国学班:王阳明与《金刚经》,都只讲三个字
发布时间:2025-05-22 人气:129
  王阳明(1472~1529),即王守仁,原名王云,浙江余姚人。明代最著名的思想家、哲学家、书法家和军事家、教育家、文学家,出身书香仕宦之家,有过耳成诵之能。二十八岁中进士,历经边地磨砺,后统兵平乱,军功卓着,官至南京兵部尚书、南京都察院左都御史。因平定宸濠之乱等军功而封爵新建伯,隆庆时加封侯爵。王阳明是陆王心学之集大成者,精通儒、释、道,而且能够统军征战,乃中国历史上罕见的全能大儒。因曾在余姚阳明洞天结庐,自号阳明子,故后世尊称其阳明先生。王阳明心学强调求良知、心即理、知行合一等,其影响遍及中国和日本、朝鲜、东南亚等地。
  
  阳明心学的根本,自然是致良知。《金刚经》的三字主旨又是什么?最合适的必定是“无所住”,全经的主题就是围绕破相而落在不住,六祖当年所以闻“应无所住而生其心”一句而大悟。只是无所住比起致良知,没有“致”这个字所明确指明的工夫在,那么《金刚经》还有另外三个字可以作为选择,便是“善护念”。
  
  南怀瑾以为《金刚经》的重点就是善护念三个字,是有道理的。“应无所住而生其心”,如何无所住?答案正是善护念,起心动念如如觉察观照,则心念自然不住而流通,所谓“念起即觉,觉已不随”,然后自然呈现的便是空寂自性,这点一试之下便自能体会。所以无所住和善护念根本上是一回事,无所住是善护念的境界,善护念则是无所住的工夫。
  
  需要说明的是,“善护念”三个字究竟该如何解。《金刚经》原文说“如来善护念诸菩萨,善付嘱诸菩萨”,国学培训班讲解原意似乎只是佛善于护持眷念诸弟子,令其不走偏不入邪,最终能与佛无异。解释为好好护持自己的心念是否不对呢?须知《金刚经》是言心的,那么佛与菩萨未必就不能说是关于心的两种隐喻——大觉和小觉。从这个角度切入,解读为好好护持自己的心念也是不错的,甚至正是妙处。须菩提以此句引入的发问也正是“应云何住、云何降伏其心”,佛复述此句后的回答也正是“应如是住、如是降伏其心”。
  
  致良知与善护念的相似与会通处,是我早就发觉了的。何为致良知,最简洁的概括便是依于良知先天的善恶明觉,做心念上省察克治的工夫,以良知使工夫日渐得力,以工夫使良知日趋精明。省察与克治是心学工夫的两大要点,对应善护念的觉察观照和自性呈现,省察不正是觉察观照吗?克治基于知善知恶的良知,良知通往无善无恶的心体,心体即自性,不也正是为自性呈现吗?
  
  至于差别,那就是武大国学班所分析的《金刚经》不讲善恶,而统归于念,而致良知则是立于善恶明觉的。《金刚经》也不讲克治,只讲如如,而致良知则是基于克治工夫的。有人认为这就是心学的不究竟处,有分别和造作在,我却以为只要有自性心体之大本的安立,那么手段上的差别就不影响根本。更确切的说法,或许是《金刚经》是阴柔法,阳明心学则是阳刚法,一个讲被动之承,一个说主动之克,皆能抵于太极。
  
  所以王阳明的致良知和《金刚经》的善护念是可以拿来互参的,互参之下想必也可以让我们对两家的主旨有更好的把握、更深的体会。虽早已发觉这点却一直没写,是因为一直没找到可以更深入的下手处。后来在武汉大学国学培训班研修学习,这下手处恰恰就在这六个字本身。
  
  文言的特点是微言大义,言少而意厚,往往一字就蕴意无穷,这是读古人言极重要的心法,要学会拆解了去体会。拿致良知和善护念来说,拆解开我们就会发现,六个字不但各有深意,而且有着明确而直接的对应——致对护,良对善,知对念。
  
  致良知的“致”,强调的是下手去做,把这个字放在最前面,就是告诉我们要有下手去做的切实工夫,真是用心良苦。善护念的“护”也是如此,不只是一种态度,更是一种实打实的修行,工夫即是修行、修行即是工夫。同时还有另一番用心良苦处,便是如此的理由——为了自己,这就是阳明所谓“人须有为己之心方能克己”;以及方向——往内心去,这就是阳明所谓“私意萌时一知便是命根和立命工夫”。
  
  王阳明曾写过多首良知诗,最具代表性的是以下两首:
  
  人人自有定盘针,万化根源总在心。
  
  却笑从前颠倒见,枝枝叶叶外头寻。
  
  尔身个个自天真,不用求人更问人。
  
  但致良知成德业,谩从故纸费精神。
  
  乾坤是易原非画,心性何形得有尘。
  
  莫道先生学禅语,此言端的为君陈。
  
  两首诗,完全可以对应禅宗《六祖坛经》里的两段偈
  
  何期自性,本自清净。
  
  何期自性,本自具足。
  
  何期自性,能生万法。
  
  心平何劳持戒,行直何用修禅。
  
  菩提只向心觅,何劳向外求玄。
  
  两者互参,善护念可说为致良知端正了态度,致良知则为善护念定下了性质。致良知时便能知这是真实为了自己的成长,善护念时便能知这是在做修行的工夫。
  
  善护念的“善”,有着多重的意味。可以是善恶之“善”,《金刚经》虽不言善恶,然“诸恶莫作、众善奉行”毕竟是佛家大宗旨,所以未尝不能有这层隐含。这与致良知的“良”最为贴合,所谓“良善”。王阳明所谓的善恶是无私和有私之谓,分别指向“廓然大公”和“私意蔽隔”。所以“良”和“知”是两层含义,“良”是“无善无恶心之体”的无私意的本然纯善和至善,“知”则是基于良知透出的光明对善恶的明察,由这种明察下的存善去恶而回归至善。佛家“善哉”之境与意,也在这里。
  
  善护念的“善”又可以是“善于”,而这正是良知的功能,有着“是便知是、非便知非”的先天知觉。通常将善护念解释为好好护持你的心念,这“好好”便是对“良善”和“善于”的综合。
  
  通过互参,善护念如何才能善便能清楚,所本之处乃自性的明觉,所用之法是基于明觉的自然知觉,反观觉察的实质就在这里。致良知的良为何良也能明白,因为那里是个善字。
  
  善护念,护的是“念”;致良知,致的是“知”。知和念又是什么关系?只因一切念都是知,一切知都在念,不论正知邪知、真念妄念,或隐或显而已。之所以要护,就是为破妄显真;之所以要致,就是为祛邪扶正。但要明白真妄正邪不是截然对立的,妄一去执便真,念还是那念;邪一去私便正,知还是那知。善护念用的是观照法,观法在佛家是修慧的,慧便是正知见;阳明所言之知,则一般即指真知和正知;可见两者的一脉。所以念与知,不过一表一里、一体两面。
  
  两者互参之下,便能知道善护念,是为念上致知;致良知,是为知上生念。念无不可,但成其通;知皆可立,但得其正。念念真纯,自见见在道。
  
  分看之后再来合一步看,即“致——良知”与“善——护念”,致的是良知,善的是护念,侧重的分别是根本和方法。这方法却是出自根本,这根本却要由方法抵达,这是对正法如何获得与正道如何抵达的再一次强调。致和善,则再次强调了去做的工夫与正确的方向之重要性。
  
  最后,还要落在两家的旨归上看。《金刚经》的主旨在破,直破到“过去心不可得,现在心不可得,未来心不可得”“无所从来,亦无所去”,然后才能得“无所住而生其心”的悟入和“不取于相,如如不动”的境界。阳明心学的旨归则在立,非要做成纯乎天理而不杂一毫私欲的大公圣人,然后“为天地立心,为生民立命,为往圣继绝学,为万世开太平”。合之,便是不破不立、大破大立。
  
  这最后的大合之象,正是王阳明的“此心不动、随机而动”。两家的欲此心不动是一样,不同只在随机而动的态度上,一个主随顺一个主健行,随顺却也是应事也在前行,健行却也须知进退能待时。总之,出入世无碍的机要和枢纽,全在这里。
  
  此心不动是本,随机而动是用。致良知和善护念,则是去往的路,和架通的桥梁。
  
  最简单的,往往最复杂,这是阴阳。越深的东西,往往也越浅,这也是阴阳。知之与行之,一内一外、一里一表,还是阴阳。了然与贯彻的程度,直接体现智慧的深度。
  
  秉持至简,应于至繁;立于至深,行于至浅;以简驭繁,由浅入深。这就是心学的知行合一之路,也是那条阴阳圆融之途。
  
  读书的目的是培养自家心体。如果我们读书,不能触动我们的内心,不能再我们内心发现、昌明良知、道理,那么我们将什么也得不到。因此,王阳明读书的最高境界和他心学的主张是一以贯之的:“虚灵不昧,众理具而万事出。心外无理,心外无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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